关于公布武进区初中语文教学基本功竞赛
第一轮比赛说课内容的通知
各初中校(部):
根据我室11月11日《关于举行武进区2010年初中语文教学基本功竞赛第一轮比赛(说课与答辩)的通知》的通知要求,现将说课组别与内容等有关事项通知如下:
1.11月16日选手说课与答辩的比赛组别、顺序与时间见附一。
2.11月16日比赛的说课内容为:从《一只丢失的花鞋》、《秋声一片》、《时间怎样地行走》等三篇文章中任选一篇,具体文本见附二。
3.其他事项请参照我室11月11日《关于举行武进区2010年初中语文教学基本功竞赛第一轮比赛(说课与答辩)的通知》的要求执行。
武进区教育局教研室
2010年11月15日
 
附一:武进区初中语文教学基本功竞赛说课安排表
| 序 | 说课时间 | 说课一组 | 说课二组 | 说课三组 | 
| 1 | 8:30~8:45 | 东安初中 | 许云峰 | 坂上初中 | 李燕 | 焦溪初中 | 李新艳 | 
| 2 | 8:45~9:00 | 卜弋初中 | 吴丹 | 前黄初中 | 董皓 | 焦溪初中 | 伍玉娟 | 
| 3 | 9:00~9:15 | 邹区初中 | 王萍 | 前黄初中 | 陶瑛 | 芙蓉初中 | 梁红芳 | 
| 4 | 9:15~9:30 | 中天实验 | 周玉燕 | 前黄初中 | 王志芳 | 芙蓉初中 | 刘晓宇 | 
| 5 | 9:30~9:45 | 中天实验 | 王芳 | 潘家初中 | 巢亚静 | 横山桥初中 | 査惠琴 | 
| 6 | 9:45~10:00 | 泰村实验 | 陈菊华 | 漕桥初中 | 唐永刚 | 横山桥初中 | 赵亚英 | 
| 7 | 10:00~10:15 | 湟里初中 | 葛文霞 | 前黄实验 | 白海烨 | 郑陆初中 | 吴赛花 | 
| 8 | 10:15~10:30 | 湟里初中 | 蒋彦 | 前黄实验 | 吴涛 | 郑陆初中 | 卜萍 | 
| 9 | 10:15~10:30 | 奔牛初中 | 赵慧 | 前黄实验 | 毛建清 | 东青实验 | 陈丽君 | 
| 10 | 10:30~10:45 | 奔牛初中 | 岳亚花 | 雪堰初中 | 毛晓芳 | 洛阳中学 | 张美红 | 
| 11 | 10:45~11:00 | 奔牛初中 | 时佳黎 | 雪堰初中 | 管琛 | 洛阳中学 | 顾榴英 | 
| 12 | 13:00~13:15 | 礼河实验 | 王鹦 | 运村初中 | 汤丽亚 | 横林初中 | 张寒 | 
| 13 | 13:15~13:30 | 礼河实验 | 王颖 | 礼嘉中学 | 潘丽君 | 横林初中 | 许萍 | 
| 14 | 13:30~13:45 | 嘉泽初中 | 常丽琴 | 寨桥初中 | 孔小华 | 横林初中 | 刘亚洁 | 
| 15 | 13:45~14:00 | 成章初中 | 袁奕 | 寨桥初中 | 周洁 | 横林初中 | 朱佳 | 
| 16 | 14:00~14:15 | 夏溪初中 | 丁俊强 | 卢家巷实验 | 王书华 | 戴溪初中 | 邵玉红 | 
| 17 | 14:15~14:30 | 夏溪初中 | 钱美亚 | 庙桥初中 | 杨益 | 剑湖实验 | 倪晓英 | 
| 18 | 14:30~14:45 | 湖塘桥初中 | 祁芬 | 牛塘初中 | 蒋华菊 | 遥观初中 | 张丽娜 | 
| 19 | 14:45~15:00 | 湖塘桥初中 | 张英 | 淹城初中 | 吴小燕 | 湖塘实验 | 刘俊成 | 
| 20 | 15:00~15:15 | 湖塘桥初中 | 郭文亚 | 鸣凰中学 | 周亚玲 | 湖塘实验 | 李月菊 | 
| 21 | 15:15~15:30 | 马杭初中 | 许鹉 | 星辰实验 | 臧建斌 | 湖塘实验 | 张莉 | 
| 22 | 15:30~15:45 | 马杭初中 | 孙春霞 | 南夏墅初中 | 周伟芬 | 湖塘实验 | 张宏美 | 
 
 
附二:说课内容
秋声一片
林清玄
  生活在都市的人,愈来愈不了解季节了。 
  我们不能像在儿时的乡下,看到满地野花怒放,而嗅到春风的讯息;也不能在夜里的庭院,看挥扇乘凉的老人,感受到夏夜的乐趣;更不能在东北季风来临前,做最后一次出海的航行捕鱼,而知道秋季将尽。
  都市就是这样的,夏夜里我们坐在冷气房子里,远望落地窗外的明星,几疑是秋天;冬寒的时候,我们走过聚集的花市,还以为春天正盛。然后我们慢慢迷惑了、迷失了,季节对我们已失去了意义,因为在都市里的工作是没有季节的。
  前几天,一位朋友来访,兴冲冲的告诉我:“秋天到了,你知不知道?”他突来的问话使我大吃一惊,后来打听清楚,才知道他秋天的讯息来自市场,他到市场去买菜,看到市场里的蟹儿全黄了,才惊觉到秋天已至,不禁令我哑然失笑;对“春江水暖鸭先知”的鸭子来说,要是知道人是从市场知道秋天,恐怕也要笑吧。
  古人是怎么样知道秋天的呢?
  我记得宋朝的词人蒋捷写过一首声声慢,题名就是“秋声”:
  黄花深巷,红花低窗,凄凉一片秋声,豆雨声来,中间夹带风声。疏疏二十五点,丽谯门不锁更声。故人远,问谁摇玉佩,檐底铃声。
  彩角声随月堕,渐连营马动,四起茄声。闪烁邻灯,灯前尚有砧声。知他诉愁到晓,碎哝哝多少蛩声!诉未了,把一半分与雁声。
  这首词很短,但用了十个"声"字,在宋朝辈起的词人里也是罕见的;蒋捷用了风声、雨声、更声、铃声、笳声、砧声、蛩声、雁声来形容秋天的到来,真是令人感受到一个有节奏的秋天。中国过去的文学作品里都有着十分强烈的季节感,可惜这种季节的感应已经慢慢在流失了。有人说我们季节感的迷失,是因为台湾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这一点我不同意;即使在最热的南部,用双手耕作的农人,永远对时间和气候的变化有一种敏感,那种敏感就像能在看到花苞时预测到它开放的时机。
  在工业发展神速的时代,我们的生活不断有新的发现。我们的祖先只知道事物的实体、季节风云的变化、花草树木的生长,后来的人逐渐能穿透事物的实体找那更精细的物质,老一辈的人只知道物质最小的单位是分子,后来知道分子之下有原子,现在知道原子之内有核子,有中于,有粒于,将来可能在中子粒子之内又发现更细的组成。可叹的是,我们反而失去了事物可见的实体,正是应了中国的一句古话"只见秋毫,不见舆薪"。
  到如今,我们对大自然的感应甚至不如一棵树。一棵树知道什么时候抽芽、开花、结实、落叶等等,并且把它的生命经验记录在一圈圈或松或紧的年轮,而我们呢?有许多年轻的孩子甚至不知道玫瑰、杜鹃什么时候开花。更不要说从声音里体会秋天的来临了。
  自从我们可以控制室内的气温以未,季节的感受就变成被遗弃的孩子,尽管它在冬天里猛力的哭号,也没有多少人能听见了。有一次我在纽约,窗外正飘着大雪,由于室内的暖气很强,我们在朋友家只穿着单衣,朋友从冰箱拿出冰淇淋来招待我们,我拿着冰淇淋看窗外大雪竟自呆了,怀念着"红泥小火炉,能饮一杯无"那样冬天的生活。那时,季节的孩子在窗外探,我仿佛看见它蹑着足,走入了远方的树林。
  由于人在室内改变了自然,我们就不容易明白冬天午后的阳光有多么可爱,也不容易体知夏夜庭院,静听蟋蟀鸣唱任凉凤吹拂的快意了。因为温室栽培,我们四季都有玫瑰花,但我们就不能亲切知道春天玫瑰是多么的美;我们四季都有杜鹃可赏,也就不知道杜鹃血一样的花是如何动人了。
  传说唐朝的武则天,因为嫌牡丹开花太迟,曾下令将牡丹用火焙燔,吓得牡丹仙子大为惊慌,连忙连夜开花以娱武后的欢心,才免去焙燔之苦。读到这则传说的时候,我还是一个不经事的少年,也不禁掩卷而叹;我们现在那些温室里的花朵,不正是用火来烤着各种花的精灵吗?使牡丹在室外还下着大雪的冬天开花,到底能让人有什么样的乐趣呢?我不明白。
  萌芽的春、绿荫的夏、凋零的秋、枯寂的科在人类科学的进化中也逐渐迷失了。我们知道秋天的来临,竟不再是从满地的落叶,而是市场上的蟹黄,是电视、报纸上暖气与毛毡的广告,使我在秋天临窗北望的时候,有着一种伤感的心清。
  这种心情,恐怕是我们下一代的孩子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吧!
——《鸳鸯香炉》,知识出版社
 
时间怎样地行走
迟子健
   墙上的挂钟,曾是我童年最爱看的一道风景。我对它有一种说不出的崇拜,因为它掌管着时间,我们的作息似乎都受着它的支配。我觉得左右摇摆的钟摆就是一张可以对所有人发号施令的嘴,它说什么,我们就得乖乖地听。到了指定的时间,我们得起床上学,我们得做课间操,我们得被父母吆喝着去睡觉。虽然说有的时候我们还没睡够不想起床,我们在户外的月光下还没有戏耍够不想回屋睡觉,都必须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听从父母的吩咐。他们理直气壮呵斥我们的话与挂钟息息相关:“都几点了,还不起床!”要么就是:“都几点了,还在外面疯玩,快睡觉去!”这时候,我觉得挂钟就是一个拿着烟袋锅磕着我们脑门的狠心的老头,又凶又倔,真想把它给掀翻在地,让它永远不能再行走。在我的想象中,它就是一个看不见形影的家长,严厉而又古板。但有时候它也是温情的,比如除夕夜里,它的每一声脚步都给我们带来快乐,我们可以放纵地提着灯笼在白雪地上玩个尽兴,可以在子时钟声敲响后得到梦寐以求的压岁钱,想着用这钱可以买糖果来甜甜自己的嘴,真想在雪地上畅快地打几个滚。
  我那时天真地以为时间是被一双神秘的大手给放在挂钟里的,从来不认为那是机械的产物。它每时每刻地行走着,走得不慌不忙,气定神凝。它不会因为贪恋窗外鸟语花香的美景而放慢脚步,也不会因为北风肆虐、大雪纷飞而加快脚步。它的脚,是世界上最能禁得起诱惑的脚,从来都是循着固定的轨迹行走。我喜欢听它前行的声音,总是一个节奏,好像一首温馨的摇篮曲。时间藏在挂钟里,与我们一同经历着风霜雨雪、潮涨潮落。
  我上初中以后,手表就比较普及了。我看见时间躲在一个小小的圆盘里,在我们的手腕上跳舞。它跳得静悄悄的,不像墙上的挂钟,行进得那么清脆悦耳,“滴答———滴答———”的声音不绝于耳。所以,手表里的时间总给我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从这里走出来的时间因为没有声色,而少了几分气势。这样的时间仿佛也没了威严,不值得尊重,所以明明到了上课时间,我还会磨蹭一两分钟再进教室,手表里的时间也就因此显得有些落寞。
  后来,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了,时间栖身的地方就多了。项链坠可以隐藏着时间,让时间和心脏一起跳动;台历上镶嵌着时间,时间和日子交相辉映;玩具里放置着时间,时间就有了几分游戏的成分;至于计算机和手提电话,只要我们一打开它们,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有时间。时间如繁星一样到处闪烁着,它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显得匆匆了。
  十几年前的一天,我在北京第一次发现了时间的痕迹。我在梳头时发现了一根白发,它在清晨的曙光中像一道明丽的雪线一样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知道时间其实一直悄悄地躲在我的头发里行走,只不过它这一次露出了痕迹而已。我还看见,时间在母亲的口腔里行走,她的牙齿脱落得越来越多。我明白时间让花朵绽放的时候,也会让人的眼角绽放出花朵———鱼尾纹。时间让一棵青春的小树越来越枝繁叶茂,让车轮的辐条越来越沾染上锈迹,让一座老屋逐渐地驼了背。时间还会变戏法,它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瞬间消失在他们曾为之辛勤劳作着的土地上,我的祖父、外祖父和父亲,就让时间给无声地接走了,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脚印,只能在清冷的梦中见到他们依稀的身影。他们不在了,可时间还在,它总是持之以恒、激情澎湃地行走着———在我们看不到的角落、在我们不经意走过的地方、在日月星辰中、在梦中。
  我终于明白挂钟上的时间和手表里的时间只是时间的一个表象而已,它存在于更丰富的日常生活中———在涨了又枯的河流中,在小孩子戏耍的笑声中,在花开花落中,在候鸟的一次次迁徙中,在我们岁岁不同的脸庞中,在桌子椅子不断增添新的划痕的面容中,在一个人的声音由清脆而变得沙哑的过程中,在一场接着一场去了又来的寒冷和飞雪中。只要我们在行走,时间就会行走。我们和时间是一对伴侣,相依相偎着,不朽的它会在我们不知不觉间,引领着我们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感悟》2010年第4期
 
一只丢失的花鞋
一路开花
他是我记忆中最特别的学生。当我第一次批评角落里那位迟迟未缴学费的女孩时,他便勇敢地站起身来,与我大吵了一架。
事后,我从陈年的档案里得到了许多关于那位欠费女孩的家庭信息。譬如,她与奶奶相依为命,是班里最贫困的学生。我用刚结的稿费帮她垫清了所欠的数目,为此,她给我写了一封长长的感谢信。
这封语病百出的信件还未读完,他便摁响了我办公室的门铃。他情绪过于激动,以至有些语无伦次。他态度诚挚地朝我鞠躬,为当日的莽撞向我道歉。他说,他只是太过于了解那位贫困女孩的苦衷。
当天,有四十六名学生坐在台下,有四十六名学生了解她的内情,可只有他,在第一时间里站了出来。因为这份不计后果的善良,我原谅了他当日的鲁莽。
他的成绩平平,学习亦不够刻苦。我曾三番五次鼓励他,向他讲解人生的道理,可最终,却总是收效甚微。我很想找他的母亲谈话,为此,征求了他的意见。
他毫不犹豫地回绝了我的提议。甚至,在期末邮寄成绩通知书时给我留了一个虚无空泛的地址。我到底对他束手无策。
很久之后,我从他室友的口中得知,他的母亲每月都会来学校一次。为了能与她碰面,我安静地潜伏在校门口的人群深处。当她的母亲从口袋里匆忙将生活费递交给他,即将转身离去时,我忽然闪现于他们跟前。
他在刹那间惊得目瞪口呆。事情没有任何意外,十五分钟后,我们三人占据了操场旁的同一把长椅。
这是一位质朴的农村妇女。她的衣衫破旧,手指粗大,就连笑容都有些生硬。我开始慢慢提问,试图在这次来之不易的谈话中,找到他懒惰的根源。
无意中,我瞥见了她泥泞的裤管和双脚。审视片刻之后,我还是忍不住询问:“大姐,你的另一只花鞋呢?”
她尴尬地笑笑,不知如何是好。我没有继续追问,倒是他,须臾间发起了无名烈火:“你怎么能这样呢?鞋都不穿就跑到这儿来?你知不知道这是学校!?”
我制止了他对其母亲的咆哮。他愤然离场,谈话最终不欢而散。
他母亲走后,我再次找到了他。我全力遏制胸中的怒气,与他慢慢行进在乡野的小路上。林中微风使他渐然平静,夕阳洒满了他的发隙。我们聊得很是投机。
他在一片泥沼前停住了脚步,春日阳光静静地铺满他的睫毛。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只似曾相识的花鞋闯进了我的视野。
面对这样的景致,我不知该说点什么,只能默默地看他卷起裤管,蹚进泥沼。
归来的途中,我们始终一言不发,即便我心里有千百个疑团无法自解。他为何会对那一只似曾相识的花鞋热泪盈眶?那只花鞋又为何深陷泥沼?我又为何不由自主地沉默?
次日,他托人请了病假。我去宿舍找过他,未见踪影。傍晚,他主动找到了我,仅仅说了一句:“老师,昨天那只花鞋是我母亲的。”
后来,他如同变了一人,谦逊勤奋,求知若渴。我一直没能明白他霍然转变的原因。
毕业后,收到了他的来信。我终于知道,他母亲当年的艰难。为了能节省十元的路费,又不让他担心,竟哄骗他说,每天清晨五点,村里都有进城的小车。他对白天的车次了如指掌,惟独这班,他一无所知。因为,他从未起得如此之早。
直到遇见那只遗落的花鞋,他才明白,为了这个平白的谎言,他的母亲每月初都要披着星月赶往学校,给他送来那一笔微薄的生活费。
捧着花鞋回家那天,他一面在尘茫的山路上小跑,一面擦拭着滚落的泪水。他在信中说,他从来没有这么心疼过。
一只丢失的花鞋,帮他寻到了心灵的归家之路。
——《小说月报》2010年第6期